理科班武林外史的首篇;想象奇特,情节爆笑。
秋风萧瑟,落叶翻飞。
一道白光闪过,那是剑光。一种令人呼吸艰涩、直刺入骨的寒意弥漫在四周,那是剑气。剑气满天。
一个人静静地伫立于茫茫天地间。寒风中,他的背影是那么孤寂,那么萧索……
一阵脚步声响起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他并不回头,淡淡说道。
“是的,我来了。”回答的人是一个白衣如雪,肩背一柄极怪异的木鞘长剑的少年。少年的双眸中,透着凌厉的杀气。在他白衣的左胸前,有一行七个殷红如血的大字,触目惊心。
“带来了吗?”那人仍不回头。
“带来了。”
“很好。给我。”
少年恭恭敬敬地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大书,双手捧着递向那人。这是一本陈旧不堪的书,书页已经残破发黄。蓝色的书皮被撕去了一半,上面几个大字依稀可辨。
“但是……”少年欲言又止。
“嗯?”
“我没写!”少年突然间大喝一声,将书一扔,同时反手抽出背后长剑,手腕一抖,一道闪电般的白光直刺向那人!这一切动作只在一眨眼之间完成!
那人却像是早己料到,头也不回,只是一挥袖,甩出一样物事。
少年硬生生收住剑势,伸手接住那样物事——那也是一本书,但是比少年的那本略小一些,书页簇新,蓝色封皮上赫然印着几个大字。
但见那少年一见此书,顿时脸色大变,仰天长啸道:“想不到这世上竟还有更为精绝的宝典,看来我穷此一生也无法练完了!”说毕,回剑往脖子上一抹,立时气绝倒地。但他的双眼却仍然大睁着……
“哎……”那人长叹一声,仍然不回头,缓缓道:“可惜呀……我本来准备把你保送到南×大兽医系的……”
少年那原本睁大的双目竟然缓缓合上……
那人又叹了一口气,缓缓走远。寒风中,他的背影依旧那么孤寂,那么萧索……
秋风依旧萧瑟,落叶依旧翻飞。
那两本让少年为之献出生命的书和少年一样安详地躺在地上,任秋风“哗哗”地肆意掀动着书页……
花开花落,春去春回。少年子弟江湖老,红颜少女的鬓边终于也见到了白发。
这一天,一个采药人来到了那片早已荒无人烟的山林中。拨拉开一堆残枝败叶,他发现地上竟有一块残破不堪,沾满尘灰的白布,浸泡在一滩碧血之中。旁边是两本书页几近支离破碎的旧书。他捡起白布,七个殷红如血的大字触目惊心。
“——南京——外国语——学校?——这是什么意思?”他摇摇头,不明所以地放下这白布,又拾起那两本书,努力辨认着书上的字:“……物理……总复习……教程?这是什么东西?……数学3+X?这又是什么古怪的符号?‘F=GMm/R^2……这是什么鬼怪之书!”
采药人越看越恐惧,点起一把火就把书和布统统烧掉,末了还狠狠地在灰烬上踩了两脚,才转身离去。
秋风依旧萧瑟。残余的灰烬被吹得飞舞了起来,与翻飞的落叶一起盘旋在空中……
剑气依旧满天……
后记:公元2000年11月某日,高三理科班某君因物理课上忘带《物理总复习教程》而被批。物理老师令其次日带来检查。次日,此君虽将该书带来,却又因没做完而再次被批。正当他哀叹题海无边,人生苦短时,又一本《数学3+X》发下。当他听说该书上有“100练”时,顿时……
南×大兽医系乃高三理科班诸君于月考失利后所宣称之心中理想去处。